双关元宵节2:00

感谢酒儿太太对我的鼓励!

入双关坑第一篇文,流水账又短,写得不好(土下座

关宏宇病了。

关宏峰梦见有人在他门口放了一笼鸽子。他大半夜披着睡袍起来开门,训斥还未出口,对着空气愣了一下,才低头看蹲在地上的人。对方仰着张煞白的脸抬头看他,可怜兮兮地又叫了一声哥,说,“钥匙忘拿了。”

“这是怎么了?”关队长伸手,费了不少力气把一身酒气的弟弟拽起来;关宏宇弓着腰一步一挪,活像个老太太颤颤悠悠被他扶进屋缩进了沙发里。关宏峰转身回去,关门落锁,想了想去厨房拿保温杯倒了杯热水回来,放在他面前茶几上。关宏宇一点都没有伸手去拿的兴趣,只是弯着腰两手按着小腹,努力地拿额头碰膝盖。

“跟几个老朋友聚聚,一高兴就喝多了,肚子疼……”关宏峰压抑下怒气,又去取药箱。

等一通折腾完了,关宏宇还是缩在他沙发上哼哼。关宏峰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他哆嗦的嘴唇和额头的细汗,觉得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, 

便问,“你来我这做什么?”

“不说了嘛,我家里钥匙忘带了,刚好你这儿又离得近……扰您老人家清梦啦?”说着俩人不约而同抬头去看了眼挂钟:凌晨2点。

“哎,真不好意思,哥你先去睡吧,我在这儿缓缓就走。”关宏宇嘴上说着,脸上却露出了跟言语目的相违背的表情。关宏峰揉了揉酸胀的眉心,说,“我给你拿床被子出来,你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吧。”

“哥,你家连个客房都没啊?就没有朋友得过来过夜的时候?”关宏宇的声音被留在了客厅,关宏峰打开了衣橱开始往外抱换洗的床褥。“有,他们都睡沙发。”

“真抠。”病号小声嘟囔。关宏峰走回去,把厚重的冬被扔在了他身上。关宏宇被压得一窒,有气无力地蹬掉鞋子慢慢伸展胳膊腿儿,被子还没展开一半,突然脸色一变,关宏峰的脸色也跟着变了,但还是没反应得过来。

只来得及抢救到被子的一个角。关宏宇眼冒泪花,又干呕了几声,才感慨道,“我还以为我刚才都吐完了呢。”

关宏峰站起身来,使劲地揉了揉眉心。“给我滚到卫生间去。”

“哥,你睡了没。”

关宏峰躺在黑暗里,不言不语不动弹,暗自希望宏宇能学会一次独自承担伤痛。他作为支队长,从白天忙到黑夜,晚上这几个小时的睡眠对他来说很宝贵。

“我还是疼。”

刚才没有观察到胃出血症状,关宏峰想着在被褥下翻了个身,把手从身边人的衣摆下方伸了进去。对方终于安静了一下,说,“哥,你摸到我胸口去了。”

心跳还是挺正常的。他睁开眼,看见宏宇也正看着他,不禁油然生出一点不自在来。

妈走了之后,他们大概是有两三年没见了。他没主动去联系过宏宇,宏宇也就没给他打过电话。津港这么大点地方,不刻意去寻竟然也就真的没再见过,以至于有时候他在街头巷角买早点咖啡,会不自觉抬头望一眼,错觉在人群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
上一次见面,宏宇站在他门口,敲响了门,递给他一张照片,说,“妈让我交给你一份。”

他点点头,接过后便关了门,仿佛门外只是个快递员。两个人的手指都捏在相片对角线的边缘上,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。他听着宏宇脚步声慢慢远去,心头便涌起一种无法忍受的感情。他的手指依然稳定,小心仔细地把照片对折,将上面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笑脸翻折到反面。

他并不习惯与人同寝,遑论是多年不见的人。

这个人肚子里刚刚也不知道是装了几斤的酒,就这么借着酒劲上头一路吐一路疼地突然跑到他家里来,用跟小时候相似的语气叫他,用好像并未分别过的目光看他。

关宏峰觉得有话想问他,但又不知道如何付诸言语。他知道如何以话术瓦解罪犯的意志,追击对手无意露出的马脚,却每每对着弟弟的感情口笨拙舌。

关宏峰叹了口气,在关宏宇再开口要求前就将手移了下去,轻轻给他按摩起肚皮来。

“你以后少喝点吧。”

“……成嘿。”关宏宇应着,拿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,一头冷汗蹭在他肩窝里。关宏峰身体僵硬了一下,慢慢放松了下来,姿势别扭地继续给他揉按着。

都没有任何入睡的记忆,关宏峰在七点钟准时醒了,关宏宇的口水流到了他肩膀上。关宏峰尽量不发出动静地起床,穿衣,准备出发去警局。

他在客厅停留了一下。昨晚宏宇造的孽他只是草草收拾了一下,凑近了依然能闻到沙发上一股子酸臭味。宏宇的外套扔在地板上,脏衣服堆在浴室里。他一并都拿过去了,刷牙洗漱完顺便掏干净了兜,把钱包手机钥匙都摆在洗手台上,然后把脏衣服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。

他又看了那串钥匙一眼,微笑了下,拧起眉,走出浴室门去取他的警服外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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